無一不還

※  这周和上周的粮

※  第一次写哨向，如果发现设定很乱，请原谅我，我已经尽力在解释它们了

※  有错别字有BUG欢迎捉虫

※  OOC醒目，愿不嫌弃，鞠躬（继续哭着求评论，没评论没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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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方兰生紧张地跟在红玉身后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离开起居室后七拐八转的走了五分多钟还不见停，方兰生一脑门子官司心里的焦躁达到了有史以来的顶峰，如果是个气球，也许早就爆炸了。

给自己做了一分多钟的心理建设，方兰生鼓起勇气准备开口询问，却突然想到今时不同往日，急忙生硬地改换了称谓：“女……红、红玉！到底是什么任务？灵向导她怎么……如果不能告诉我你就当我没问！”见前方带路的红玉突然停下脚步，方兰生怕她碍于命令难做，体贴的表示可以不用回答他。

红玉背对着方兰生静默了几十秒疑似在权衡弊端，尽管着急得快喷火了，方兰生明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我很乖我听领导的安排”的善解人意样儿，就差摇尾巴了。

红玉回头就被他眨巴着大眼睛扮纯良的模样逗笑了，足足笑了半分钟，把这几天堆积在胸口的郁结全抖落了个干净。她扬了扬头，示意方兰生到她旁边来。

 

“还有一小段路，我边走边说。”

 

红玉告诉方兰生，虽然上头急匆匆地安排他们过来，但实际并不是什么机密任务，没有什么不能透露的。此次击杀烛龙是百年前就拟定好的计划，随着时间不断地完善和补充，理论上来讲是不会出现较大的纰漏。但万物对求生的本能是不可小觑的，狗急了还要跳墙，何况是活着称王称霸了这么久的S级魔兽。折了一个半排的兵力，重伤了好几十号人，到最后还是让烛龙剩了一口气逃了。

 

“秋后的蚂蚱崩不了几天。”红玉无所谓地说，“但是这回受伤的哨兵太多了，防线近期又蠢蠢欲动。”说到这里红玉忧心地叹了口气。

关于哨兵受伤，身体方面比较容易处理，只要没缺胳膊断腿一命呜呼的，哨兵自身强大的修复机能很快会让他们重新活蹦乱跳。而这回他们遇到的是最麻烦的精神损伤。

 

方兰生在江都塔的时候就为做准备工作读过昆仑当地的《魔兽图鉴》，里面记载：烛龙的毒液是神经性毒素，会使哨兵和向导的信息素产生紊乱，中毒者若调和不及时，会因精神饥渴导致脑死亡。它第三只眼发射的精神波段对哨兵敏锐的感官极具破坏力，未结合哨兵的意识云在没有向导的精神屏蔽与加固下，会因它引发精神混乱，严重者会深陷神游甚至被拖入灵魂的黑洞——‘井’。”

 

“让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给那些精神受损的哨兵做疏导。损伤太重的B级应付不了，我们走后古钧会安排他们工作。”红玉知道方兰生不难理解她的话，所以并没有作太多详细解释，挑了重点说明。

“我这是去给谁处理？”方兰生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任务内容，那么更加紧要的问题来了：我的任务对象是谁？难道是灵渺朝思暮想的那位首席哨兵？善哉善哉，鸭梨不是一点的大啊！

“我Boss的小徒弟，”红玉故意当没瞧见方兰生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随意地说道，“唔……算起来比你还小一岁，这次带的先锋小队做诱饵引烛龙上钩。年轻人做事比较冲动，结果没兜住不仅身体被咬了精神也被波动了。”

 

红玉一副“带孩子不轻松，带老板的孩子简直心累”的忧伤表情，方兰生点点头表示理解，这年头靠关系走后门才是王道，你看能让少校亲自搓拾安排，普通人家的娃哪有这种待遇！

 

“你放心，我会好好帮他疏导，让你好交差。”方兰生拍着胸脯应下，“你就等着请我吃大餐吧！”

红玉“呵呵呵”地笑了几声，改回往常调戏地语气说：“别说吃大餐，你成了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话刚落地，红玉整个人霎时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原本想继续和红玉掰扯的方兰生被她剧变的脸色吓了一跳，同时他也感觉到周边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

“突然就冷起来了。”方兰生搓了搓手臂，隐隐约约间好像还闻到了什么味道。

“我就送你到这里。前方拐弯沿着走廊到底的那扇门就是了。”红玉尽量让自己语调平常，但方兰生还是从中听出了颤抖，她是在害怕。

 

红玉的精神向导是一头身长两米的赤豹，毛发如火焰般明亮，黑色的斑纹勾勒其上，和它本体如出一辙，优雅高贵又神秘危险。

方兰生和红玉熟识自然没少同她的精神向导相处，他家的小狮子特爱在赤豹面前蹦跶，然后被女王大人咬着后颈肉像个鹌鹑一样提回来。

“比较容易激发母性光辉。”这是欧阳少恭对方兰生和他精神向导的评价，并得到一致认可。

 

赤豹出现得悄无声息，绷着肌肉护在红玉身前，死死地盯着前方全身警惕。

没有呲牙，没有炸毛弓背，但方兰生能感觉到它是在忌惮某个未知存在。

反观自家这位，同样是不声不响地冒出来，却没心没肺宛如智障地在脚边蹭来蹭去撒娇。

没脸看啊！方兰生忍不住想扶额，大兄弟你是狮子好吗，万兽之王的霸气呢？人家猫比你都冷艳！

 

“不用担心。”红玉神色复杂地看着安然无恙的方兰生，一直紧绷着的心神如同找到了转轴的琴弦，终于有所松动。她脸色稍微恢复，对方兰生说话的语气也不禁越发地柔和起来：“去吧，我相信你。”

 

方兰生总有一种被红玉卖了的感觉，她的眼神实在是包藏了太多方兰生看不懂的情绪，还想问她些问题，但心里七上八下，脑子里也乱麻一团，方兰生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无从谈起。而自己的精神向导似乎仍嫌麻烦不够多，它抖了抖耳朵，然后撇下方兰生快速地消失在了转角的阴影内。

 

方兰生哪还有时间去琢磨红玉的目的和动机，赶紧大步跟上。

 

得，既然这祖宗如此积极地替自己做了选择，那只好服从上级领导安排，哭着也要完成任务。

 

 

 

 

 

05

 

“你说你跑那么快前面有你媳妇儿啊？”方兰生提着青狮的前肢罚它站立，无视掉它委屈的哼哼声，严肃地对它进行思想批评教育。

小狮子近段时间长大了不少，足有1.5米长，脖子上的鬃毛也逐渐开始生长，但在方兰生面前，它永远只是一只爱撒娇的大猫。

“有脾气敢回嘴了是吧？”方兰生改由右手抓着青狮，空出左手绕到它身后准备打屁股。

 

忽然一声清唳的鸣啼让方兰生为之一愣，手中的青狮也跟着低吼一声趁机挣脱了方兰生的桎梏挡在方兰生身前，同方才红玉的赤豹般警惕着前方。

“你媳妇儿也等不及了在呼唤你呐。”方兰生显然对前方有一只精神向导丝毫不感到诧异，回神只在转瞬间，他嘴里悠闲地调侃着青狮，手却警觉地放到了腰间的枪套上。

法律有明文规定，当哨兵对向导造成人生威胁时，向导可以用任何措施击毙哨兵，S级也不例外。所以即便是关系户，在不能确保“小徒弟”是否意识清醒有没有进入狂躁化的时候，方兰生也唯有屏气凝神，谨防变故突生的第一时间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刚才在转角前不明显，进到走廊后，不用红玉说，方兰生光闻味儿就知道“小徒弟”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瞧这信息素量快赶上煤气泄露了。不过方兰生并不觉得难受，他估摸这小哨兵应该是个分率低于92的A级，所以对他无法造成精神压制，而他自己反能在哨兵狂躁症病发的时候通过控制对方的意识云，使其冷静下来。

在下暗示方面，原本方兰生和其他几位A级向导一样攻读治疗和安抚，结果没想到毕业后因为频繁地与各类A级哨兵“过招”，可谓是驾轻就熟，曾被江都塔的同事们戏称为暴法大奶，夸他治疗攻击双修。

 

“难怪女妖怪要请我帮忙。”想通关节让方兰生稍稍松了口气，再加上“小徒弟”的信息素是他目前闻到的最舒服的一个——如果要形容，就像是昆仑千年不化的寒冰，残酷凛冽，孤寂苍凉……但若仔细寻找，却能发现有一寸枯木深扎在雪里，迎着肆虐的狂风，而它的枝丫之上有一点绿意——连从被床上挖起来开始一直焦躁心情也难得变好了一些。

 

因为在昆仑冰冷的风雪之中，方兰生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抛开纷杂的思绪，方兰生继续前行。

红玉的地形描述也并不全面，她八成认为方兰生既然是个向导，获取信息是种族天赋便不需要她多费唇舌。而事实上也是，在方兰生迈步走向转角前就从青狮那儿得到了信息反馈——一条2米宽3米高18米长的笔直走廊，两面墙是落地的玻璃窗，天花板两边各安装了一条10厘米的白炽灯道，24小时供电。楼上楼下是一模一样的布置，可见这是专门设计的过道楼。走廊尽头有一扇没上锁的门，方兰生闭眼感知了一下，门内是个10平方的电梯间，往上是楼顶，左面墙有一部向下的电梯，正对面有另一扇上了锁的门，门前有个信号点，而这个信号点就是发出鸟鸣声的本源——“小徒弟”的精神向导。

 

没有哨兵的信号点，可见锁着的是间安全屋，也只有全部用特殊材质建造的安全屋才能彻底封闭哨兵和向导的信息素，同时也能隔绝外界一切声音，让五感敏锐的哨兵放松。因为隔音效果绝佳，外面的哨兵也听不见里面的情况，从而也被用来聊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要推门咯，”方兰生把手放在门上对青狮说，“准备好见你媳妇儿了吗？”青狮在他身后用头顶他以实际行动作回复。

“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以前咋不见你上过心。”方兰生听它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笑道，“说你还不乐意，好好好，别催！我数一二三，咱们看看你媳妇儿长得是不是赛西施！”

 

“哗——”

门甫一推开，一股劲风迎面而来，方兰生下意思地抬起胳膊挡脸，精神向导无法攻击人类，所以他并不担心。青狮吼叫着从身旁冲出，方兰生感觉到风力减小是哨兵的精神向导远离了他，便赶紧放下手搞清形势。精神向导之间能互相攻击，一旦精神向导死亡，它的哨兵或向导也会脑死亡成为植物人。青狮虽然是攻击型精神向导，但方兰生毕竟是个向导，和哨兵相比不管是攻击力还是实战经验都相去甚远，哨兵若在场，他能通过暗示控制他们稳定局面，然而“小徒弟”尚在屋内，方兰生光有一身气力却无处可使，现在就怕它俩打起来有个什么三七二十一，损伤不管是反馈回自己身上还是“小徒弟”身上，都不是方兰生想看到的结局。

“小徒弟”的精神向导是飞禽类，速度很快，青狮同它交手了两回合，没占到什么便宜。方兰生伸出精神触手捕捉它获取信息，结果就乐了。

 

“你媳妇儿居然是只秃了毛的芦花母鸡？我平日没短你口粮呀，你居然会喜欢一只肥鸡！口味真重！”方兰生啧啧称奇，实在是被“小徒弟”精神向导的造型震惊了一把——身上多处羽毛被火烧过留下焦黑的痕迹，脖颈有一处两指宽的伤口正在溃烂，左边的爪子呈不自然的扭曲应该是骨折……居然还能飞起来和青狮周旋，这个哨兵能力不容小觑。不过精神向导是本体的映射，看“芦花母鸡”这状态可见烛龙一战“小徒弟”伤得比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青狮和“芦花母鸡”对方兰生的点评非常不满，同时发出抗议的吼叫，方兰生充耳不闻继续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鸡飞那么高，飞鸡啊！”

 

不知是被方兰生气的还是受伤过重体力不支，在第三个回合开始没多久，“芦花母鸡”就被青狮扑了个正着。青狮把它圈在身下，爪子按着翅膀，使它最大程度的展开身体。

方兰生站在门边眼见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咬鸡脖子，吓得他三步并作两步，边走边给自家精神向导下指令，让它口下留鸡！不然“小徒弟”变植物人，红玉肯定追杀他俩到天涯海角！结果靠近一看，哟嗬，狮子长有倒刺的舌头正在肥鸡身上舔得不亦乐乎，那仔细小心的样儿，差点没把方兰生给酸倒。精神向导和本体意识共通，方兰生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青狮的情绪——开心，愉悦又心疼。

再看肥鸡，背部白色的羽毛被青狮舔得凌乱不堪不说，还口水滴答的秒变落汤鸡，虽然维持着一副“愚蠢的喵星人”的嫌弃表情，但它并没挣扎，放任狮子施为。

方兰生心中“咯噔”一声，暗叹，完了！开玩笑说前面有青狮的媳妇儿在等，现在看来不仅是青狮，连他自己的媳妇儿也在！

 

契合度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理论上来讲，当两个相性指数较高的哨兵和向导相遇，他们光凭信息素就能互相吸引。若遇到100%契合的，信息素融合还会一定机率引发结合热，而经实验证明百分百契合的哨向相遇，即便他们不见面，单纯地信息素碰触，结合热产生的数值也高达80%。

方兰生之前和A级哨兵们适配，契合度显示均为0，所以他对“吸引”的认知仅仅来自于教科书。书上说除了信息素的反应外，精神向导的互动也是很直观的一个体现，因为精神向导是灵魂的投影，它是哨兵和向导身体内兽性的具体化，兽欲即本能，还有什么比本能更具有说服力？

 

是的，太特么有说服力了！直观到把人精神向导扑倒在地狂亲了！要不是种族问题，怕只怕早就兽性大发了吧！

 

“我们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方兰生丧气地问已然化身为大猫的青狮，然后得来肥鸡鄙视的鸣叫和大猫讨好肥鸡的“呼噜”声。

“有了媳妇儿忘了爹！白养你这么大！”方兰生痛心疾首地控诉毫无作用，那一兽一禽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方兰生却恨不得以头戗地呜呼哀哉！

 

不过以大猫和肥鸡的体型与对“小徒弟”信息素的预估来算，他和哨兵之间理应自己做主导（方向导内心OS：刚才大猫和肥鸡大战三回合原来是在争攻受，嘿嘿，大猫赢了，证明少爷我是纯爷们儿！）。虽然历来向导X哨兵的组合很少，但绝非没有，拿近的举例，长安塔的两位首席就是有名的向导X哨兵组合，而且自己目前这状况，马上就要到结合热频繁爆发的年龄，抑制剂用太多堪比慢性自杀，同时方兰生清楚，如果放弃这次机会，却找不到其他契合的哨兵，要承担的后果太可怕。

 

所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答应了女妖怪就不能食言而肥！”方兰生深呼一口气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便大手一挥，气冲云天地朝旁边腻糊得没完没了的两只招呼道：“孩儿们，走！”

 

从所在地走到安全屋门口，总共24步，半分钟不到，但每一步却似鼓槌敲打在方兰生的心上——“咚，咚，咚”——一分一秒，伴着呼吸，有煎熬，有紧张，有期待……有言不明的万千思绪。

 

短短一截路，方兰生却萌发出一种已经走了一世纪的恍惚感，当超纤维合金材料制作的隔阂门近战眼前时，他有些发傻。

 

万一……万一真的……后半辈子就和一个陌生人绑定了？还是个男人……

没转变前，方兰生曾设想过理想中的另一半是娇俏可爱的女孩子，就像襄铃那样的，转变后却被告知从今后的人生性别只分为哨兵和向导。女哨兵不是没有，但和她们相处总让方兰生产生强烈的违和感……而男人，方兰生在见识了很多同性伴侣后，也慢慢地开始接受，但根本上还残留了些抵触。

 

“男人就是难，男啊难啊难，不男就不难，是男就……咳咳，哈……哈喽，少侠你好！”

“……”

 

在默默吐槽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个旁听者出来，方兰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会被吓死，至少他是快要羞愤欲死了！

 

你家师尊没教你穿衣服吗？身为军人的严谨自律规范呢？没事瞎长那么高作甚！方兰生红着脸把目光从那一片袒露的胸膛上移开，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因为五感敏锐，哨兵的衣服全由超薄纤维特制，尽量减少异物感和摩擦带给他们的折磨。但信息素紊乱使穿着特制病服的男人依然倍感煎熬，正如方兰生所说，若不是自身拥有非人的自律性，换做他人大概早就受不了裸奔了吧。

 

年轻的哨兵逆着光静静地看着向导头顶的发旋儿和红透了的耳根，那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波澜，但难以捕捉，很快消失于深渊。

 

是怎样的一个人，拥有过怎样的经历会才有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方兰生想，一定很痛苦吧。

 

然而方兰生此时却无法思考太多，门打开后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如浪潮般将他彻底淹没，像毕业旅行时和周复去伊豆泡温泉的感觉——头顶下着大雪，汤池冒着袅袅水雾，全身浸没在温热的硫磺水中，有一点窒息，有一点晕眩，有一点心悸，有一点煎熬……更多的却是每一个毛孔不由自主地在高声尖叫——舒服，太舒服了！

 

灵魂发出巨大的契合轰鸣声，震耳欲聋，让方兰生在享受精神的灌溉和滋润的同时，思维却如昆仑千年不化的寒冰，镇静得可怕。

 

无法言喻的奇妙。

 

方兰生垂着头努力让自己从哨兵的信息素桎梏中挣脱出来，他察觉到对方的身体有一刹那的紧绷，不用看方兰生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

 

呵呵，被自己精神向导发狗粮爽吧~

 

虽然是眨眼的瞬间，对方兰生来说却已足够做到最多。

加固意识云壁障，伸出精神触梢渗透入哨兵的意识云，帮他清扫思维火星，安抚哨兵不稳定的情绪。

他没有试图去触碰哨兵的精神图景，现在俩人之间情况尚不明确，擅自触碰一个面临精神崩溃的哨兵的图景，后果不是简单的打一炮就能善了的。

也许是100%契合的作用，方兰生帮忙清扫垃圾后的效果反馈还不错，笼罩在周身的威压有所减轻。

这一天下来长时间处于精神紧绷使方兰生的身体隐隐泛酸，他缓缓地舒了口气，开始正眼打量门口的男人。

 

方兰生自认长得不算差，但因为家庭原因即便从军后有做各项体能和格斗训练也让他摆脱不了那股已经刻入进骨髓融合于血液的书卷气，但眼前的年轻哨兵却不一样，他同样长得很英俊，唔，应该可以说是非常的英俊，是那种扔在任何地方都能引起一票男男女女回头的类型，而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带给他人的感觉，气场是一个很飘忽的东西，可方兰生如今却实质性地感觉到了，那种只有经历过无数次与死神博弈厮杀最终活下来，属于屠戮和王者的气。男人的眉间有一点殷红如血的朱砂痣，若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许会显得娘气，但反而让他多添了一份肃杀。

 

方兰生闻到了腥甜的味道，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唾沫，才发现喉咙发干得厉害，两颊的高温沿着肌肤默默地扩张着自己的领地，让他不禁怀疑其实中了蛇毒的是他方兰生。

 

反观真正的患者，除了偏白的皮肤因为烛龙毒素引发的低热泛起一层红外，没有任何不妥。一米八加的个子比方兰生高出一个头，身材虽不像方兰生见过的其他哨兵那般五大三粗的壮硕，但病服之下意外的有料，沿着敞开的衣襟方兰生能清楚地看到哨兵腹上形状漂亮的肌肉。

 

八，八块腹肌……阿西吧，怎么压？

方兰生瞪圆了一双眼，突然感到菊花一紧，思维跟脱了缰绳的野马狂奔出去几十里，半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很猥琐地盯着人两腿中间发傻。

 

对上哨兵在方兰生心里有鬼之下看来是别有深意眼神，藏在心底的呐喊脱口而出：“少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目测您的尺寸！”

“进来，关门。”哨兵对向导犯蠢的小动作视而不见，简洁地扔下指令后便转身回到安全屋内。

“冷静！冷静！冷静！”方兰生自我催眠道，“我们只是纯洁的医患关系！”

 

骗鬼呢！100%的契合度摆在那里，今天若不发生点什么肯定是因为“小徒弟”ED！

方兰生控制不住在面对危险时本能地想要逃离的冲动，结果看到头顶“肥鸡”的小狮子两眼湿漉漉地盯着自己，甭提有多期待了，那拼了吃奶劲儿卖萌的模样让方兰生迈不开脚。

 

“还没嫁进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方兰生认命地冲专业拖后腿的大猫妥协道，“该来的迟早要来。唉……”

 

“咔”。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然后他们啪啪啪，啊啊啊，发生了生命的大和谐

——完——

当

然

是

假

的

。

不出意外下周开车，当然按照我的尿性一般都会出意外。

两万完结无望，我争取三万内，毕竟确实已经接近尾声了。